凉秋甘樂(已退坑)

我就是个看风景的。

疯人院里欢乐多 Ⅳ 零

第四篇,派蛰,大概是快乐的大清扫(bushi,


把丹尼尔等人强行拉进来了,年龄差不要介意,就当是为了圆剧情吧,毕竟再编人名太累了,


人设崩坏预警!三观扭曲预警!没看过前几篇误入!


就当这个地方是美丽卡,大家一起枪战每一天,


♡相关信息只为剧情服务请勿深究♡


♡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你想清楚了?!你这么做!你想过后果么?!我不能死!!你开个价,我一定支付得起!求你了!」


被一左一右两人控制着的中年男人怒吼着,身上用顶级布料制作的衣物因剧烈的动作而扭曲变形,就像他现在的那张脸,


「我确实想了很久,」


他面前的人淡淡的开口,顺手解下束着紫黑色长发的黑色皮筋,


「您真的没有想过,您的心腹为什么叛变么?」


绛紫的冷眸盯着那个男人,看起来格外空灵,


「你……买通了他们?」


男人颤抖的回答得到肯定,


「是啊,明明私底吞了那么多,却愚蠢到对自己的左膀右臂吝啬,」


他随手比了个手势,身边几个人端起枪械和匕首,


「别用刀,一会儿会有正面枪战,就当他是在那个时候死的,时间差的不多,法医看不出什么,」


雷蛰把中年男人放心的交给那几个信任着他的全副武装的人,转身要走时,听到了一声绝望的呼喊,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他愣了愣,转头回执那人一个伪善的微笑,


「为了正义,」


话一出口,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伴着枪声响起,所有人脸上都带着贪婪和疯狂,




「雷伊,你那边还顺利么?」


雷蛰亲切的问候着妹妹,从衣兜掏出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a4纸缓缓打开,


在得到一句「一切都在计划中」的回答后,他扔掉了通讯器,还有那张印满表格和数据的纸张,


纸上一同印着的,还有一个有着赤色短发,笑得张扬的恶魔的照片,


他说过,自己无数次庆幸有个当刑警的妹妹,并且正好在追查关于δ那一系列诡异的案子,




三年前,



刚与家人团聚不久的雷蛰在训练场第六次巧妙地控制好力度把对面的两位弟妹打得溃不成军后,雷伊同意了让他暂时和自己呆在警局,这一待就是三年,



看着自己大哥转的人眼花缭乱的刀法和拆卸基本枪支的娴熟,雷伊和雷狮睁大了眼睛只剩惊讶,



「我见识过怎么犯罪,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赶上专业刑警,而且,关于δ的事我知道的应该比你们多,留着我绝对是个不错的打算,」


「所以你这两年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开甜品店,」


卡米尔回答了有些抓狂的雷狮,




看着雷蛰温和的笑容,雷伊有些动摇,雷狮自是不用说,



他初见雷蛰时感觉还好,可自从派厄斯消失后那几天,雷蛰就跟丢了魂一样好似下一秒就要轻生,以至于他一度怀疑自己亲哥得了那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



三年的熟悉,雷蛰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但偶尔看到他有些萧瑟的背影,雷狮还是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好像不紧紧抓住那个人的话,下一秒他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



看出了雷狮的顾虑,雷蛰继续补充,



「不用担心我的精神状况,记忆的话,慢慢恢复就好,当务之急是将罪犯绳之以法,我实在不想回想起这两年的日子了……」


雷蛰清秀的眉宇微皱,本就澄澈如水的眸子在雷狮雷伊自带滤镜的脑子里变成了可怜楚楚,一想到那个精神病对自己大哥做的事,他们就暗地里怒火中烧发誓要让大哥亲眼见证那个该死的人被逮捕和处刑,



于是阴差阳错的,雷蛰成了队里最别致的存在,而雷狮也在完成最后一场公务员考试后正式成为刑警,和雷蛰一个支队,



三姐弟呆在同一单位本就足够魔幻,谁想卡米尔知道后也跟着雷狮来了这里,本是年龄不够的,却因为出色的能力被安排了危险性不高的情报收集和梳理工作,



有资历够深的雷伊和能力够强的雷狮在,没几个人敢多嘴雷蛰的存在,虽然有时也会面对那些怀疑又不怀好意的目光,但他觉得无所谓,就现状而言,这里不仅能了解到δ的最新动向,还能不用违法就拿到枪支这种市面上买不到的武器,已经是个很不错的平台,





「Θ局长的壮烈牺牲让我们深感悲痛,虽然敌人诡计多端,但我们同样不是好欺负的,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更是我们需要团结一心攻坚克难的时候……」



新调过来的局长丹尼尔深情缅怀着上任局长,同时情感充沛的给大家打着鸡血,



「姐,你说Θ一向不喜欢往前冲,这次怎么突然要求上第一线,还正好把自己搞没了?」


雷狮私底下戳了戳雷伊,



「我也觉得奇怪,而且雷蛰怎么还没回来?他之前还和我通过话的,」



「听说雷蛰…哥被派去另一个比较秘密的任务了,」



卡米尔低低的解释,



「是关于『零』那群家伙的吧?」



雷狮猜都不用猜,



这几年,他们主要负责的便是和δ以及他背后联合着的另外六人组成的联盟的斗智斗勇,



他们能找到的线索和证据太少,也就没有充分的理由去逮捕那群法外狂徒,何况对方的资金和人脉比他们强大太多,要掩盖事实不过是砸钱就好的事,



本以为在每天的密切监视严防死守下那群人能收敛一些,谁知道他们竟专门成立了零这个组织?!任务无非是制造各种恐慌和袭击,或是掩护δ安排的一些不能见光的交易,



这对警局是绝对的挑衅和低看,



而且最诡异的一点是,那群幽灵般神出鬼没的家伙总能全身而退,仿佛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行动一般,



据安排在敌方内部几个幸存的线人报告,由七人组成的联盟看似势力敌国牢不可破,实际分裂割据的严重,只需要一个突破口,一次莽撞,就能打开局势,乘着浪头而上把他们一举拿下,



但上任局长将胆小怕事四个字刻在了骨子里,一直不敢有多少实际行动,现在换了个领袖,第一次行动便缴获了一批数量不小的走私军火,这让整局人都大受鼓舞,雷狮自是不用说,连回来时的步子都带着喜悦,于是,他忘记了要好好听领导讲话,





「雷狮,」


丹尼尔不忘微笑的着看向还在神游的雷狮,


「如果你继续无视我的话,下次行动就把你们队换成嘉德罗斯分队,」





派厄斯确实想象过和他的见面,但没想过会以这种形式,在这种地方,再次见到本该已经被“冷却”的那个人,



这里是城市外郊一栋废弃的楼房,前两天刚发生过枪战,此刻斑驳杂乱的地面仍是一片狼藉,


因为手下的办事不利导致一批军火流入警方手里,δ大为恼火,便把自己整日只顾遛鸟摸鱼的养子兼兵器连夜派到了这里,为了看着他还让伽玛跟着一起,



一起调查扰乱他们计划的那个组织,



「严刑逼供不是你最擅长的么?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伽马低沉的音色里带着愠怒,淡色的眼睛紧盯着面前正昏昏沉沉的倚着墙壁瘫坐在地上的人,


这是这次惨败任务中唯一的收获,一个活着的,『零』的成员,


也是一个三年前就应该死在断桥边的人,


听手下说,这个可怜的俘虏身上中了两枪,走投无路时被他们抓获,之后就一直扔在角落了,



「真的是一直扔在角落么?」


派厄斯蹲下身抬起了那人沾着灰的手臂,清晰地看到手臂下侧还未愈合的烟头的烫伤,他那头紫黑色的长发也被烫断了一截,有些凌乱的散在身上,


感受到触碰,昏着的人终于清醒了点,努力睁开绛紫色的眸子,睁眼便看到派厄斯一脸恶劣的笑容,



「悠悠转转这么多年,还是落到我手里了,该说是巧合,还是缘分呢?」


他摩挲着雷蛰发紫的眼袋,话语里带着些嘲笑的意味,


「派…厄斯……」

他的眼睛因惊讶而睁大,


「是我,」

赤发的人笑着,随后被一个响亮的巴掌扇的措手不及,


……


人质手腕上紧紧铐着的,已经生锈的铁链落在地上,发出几声脆响,



随后,是一段死一样恐怖的寂静,



终于,伽玛忍不住带着个个脸色惨白目瞪口呆的的部下离开了房间,


他们刚开始还在幻想这个可怜人见到那位人间恶魔一般的大人后会怎样哭着下跪,可这戏剧一样的发展大大超出了他们大脑的思考范围,毕竟连δ本人都不怎么敢当众让派厄斯颜面尽失,



他们此刻的心情从排排坐吃瓜变成了希望那位大人不要在问出有用情报前先把人质虐死了,更有甚者一出门便开始画十字诚恳的祈祷,祈祷那个可怜人不要遭受太多非人的折磨,





「几年不见,胆量见长啊,蛰。」


他转身锁好了门,回过头,雷蛰正缩在角落冷眼看着他,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想知道关于『零』的事,」


那应该只是个二三十人的组织,既敢招惹警方,也敢得罪δ的走私生意,无论是目的还是踪迹都让人难以捉摸,如果不是『零』的掺合,这次的货物不会有事,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雷蛰有些吃力的勾起一丝微笑,


「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亲爱的,」

派厄斯把雷蛰硬生生拽了过来,解开他上身已经沾满血污的衣衫,他的腹部中了两枪,两个显眼的弹孔旁已经凝固住一层厚厚的血痂,其中一个贯穿了腹部,



「你懂的,痛的话就喊出来,我喜欢听,」

他在雷蛰有些恐慌的神情中将两指伸进血红的孔洞,不顾再次开裂的伤口泊泊涌出的红色和后者紧咬的牙关一直向里,直到触碰到仍在这副躯体内的金属制品,


「你说,要不要取出来呢?」

他顽劣的笑着,手指停在原地,


「要取…就…动作快点…」

雷蛰失血过多的苍白脸颊硬是因疼痛浮起了一丝红色,


「你说的?」


派厄斯从后扶住雷蛰的腰,趁后者还在迷茫的一刹那猛地扯出了那颗子弹,果不其然听到一声按耐不住的痛苦呻吟,


「声音不错,」

他手脚利索的给伤口消毒包扎,抱住满身冷汗惊魂未定的人,听他虚脱了一般伏在自己怀里轻喘,身子微微颤着,像只受惊的兽,


「现在,说说看,零到底是什么?」


他轻抚着怀里人的后背,轻柔的好像两人是许久未见的情侣,


「你…别想……知道…」


怀里人用微弱的声音做着最后的抵抗,



「唉,你永远这么固执,」


派厄斯叹了口气,左手不安分的伸向雷蛰的腰带,


「本来不想这样的,但不乖的话受罚也是应该的,你说对吧?」

他带着虚伪的笑容佯装同情,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垫在阴冷的地上,


「我刚想起来,你还没对我说好久不见呢,宝贝儿,」

雷蛰下意识的想往后逃,一时忘记了脚踝上的铁链,没等他活动一下已经磨得红肿的脚腕,就已经被重重按在了地上,


「别…别在这个时候啊,」


他早已做好承受酷刑的准备,此刻却呆愣的看着自己剩下的衣服被一一扯开,像垃圾一样被扔到了墙角,他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只觉得这次过后自己可能得废掉,





「『零』,一个由能力突出的人员组成的…吃力不讨好的组织,只有警局里最高级别的几个人知道,」


他每说一个字就要停下来喘息一阵,好像这样才不至于晕厥过去,



「他们…和你们不一样,没有充分理由不能随意开枪,有这样一个…受控的…非法组织的话,就可以…在合适的时候挑起争斗,制造逮捕你们的机会,」


他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当然,听着的两个人也不用他继续解释下去,


「我就说嘛,那群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也不过是只会用下三滥手段的家伙,」

派厄斯轻轻抚摸着雷蛰扎着输液管的左手,


「这样一来确实解释得通,」


伽马平淡的给δ回了消息,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啊,」

派厄斯没有看伽马,只是抚着雷蛰的手,



这次的失误不过是一个开始,δ和另外六人做事向来低调,靠着和政界的关系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摩擦和纷争,但如果警方那边真的不惜为抓捕他们做到这个地步,他们确实应该担忧了,



退出这个舞台的损失太大,如果金钱和威胁都摆不平,就只能拼个鱼死网破,凭着经验,这次的胜利女神仍会眷顾着七人的联盟,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没错,只是黑天鹅来的太过突然,





「他怎么办?」


伽玛淡淡的音色听得派厄斯想揍他,不过他也确实不喜欢话多的人,有时他甚至幻想如果自己当初的搭档不是伽玛而是雷蛰会怎么样,



「我想和他聊聊,」


派厄斯习惯性的伸手摸向裤兜里还未拆开包装的烟盒,想了想又放弃了,转而掏出一盒薄荷糖,


「别装了,你骗不了我,」


他嚼着薄荷糖,嘴里终于能好受点,


「骗得了其他人就好,」


病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带着和刚才截然相反的愉悦神色,


「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被捉住的?」


他笑着问,


赤发的人冷哼一声,不屑的解释,


「毕竟是我教出来的,能被那些杂碎抓住?」


他捏了捏雷蛰的脸,


「而且你中的两枪都不在要害位置,」


雷蛰听完有些狡黠的笑了笑,


「我的人体结构学的一直不错的,因为一枪感觉太敷衍了就开了两枪,当时还犹豫了一下,」


「『零』根本不归警方管,对吧?」


他回到了正题,


「等到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可控,没人会在意『零』到底是什么,」


他扶着派厄斯的胳膊支起了身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派厄斯调侃,


「我只是想亲手结束这一切,」


雷蛰望着他,眼神无比真诚,





「哥,你?!」


雷狮在听说雷蛰回来后的第一时间便冲过去看他,无视了丹尼尔的阻拦,


但在看到几天未见的大哥后,他知道了丹尼尔为什么拦着他,


同时间的另一边,



「你们到底怎么办事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伽玛和派厄斯刚出去一会儿便得知他们的人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了一路负责看守的部下还在散热的尸首,清一色被割开了动脉,


「也难怪,那样的看守根本拦不住他,」

派厄斯毫不意外的嚼着薄荷糖,这是今天的第三盒,


「可门是从外面锁住的,」

伽玛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


「你真当我们这里是游乐园么?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啧,有什么关系么?」

派厄斯知道伽玛这次真的生气了,但这岂不更好?


「派厄斯,」


他停下了脚步,


「你会因为他背叛δ大人么?」


真是个刻薄的问题,派厄斯咂咂嘴,


「当然不会,那老家伙好歹是我的养父,」

「但愿你真心这么想,」


伽玛叹了口气,





「我已经劝过他不要过来了,」


丹尼尔为难的看着雷蛰,他们其实很早就认识,


「没事,辛苦你了,百忙之中还要派人来医院附近接我,」

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这叫没事?!」


雷狮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用指甲把手心刺出血,


只是三天不到,本来一切正常的人不但中了两枪,而且丢了一只眼睛?!



「你是对的,雷狮,『零』确实是δ的人,」


雷蛰用完好的另一只眼看向雷狮,


他淡淡的笑着,以免牵动左眼的肌肉,已经处理过的空洞眼眶被一只黑色的眼罩遮住,不至于吓到人,


「是啊,我已经等不及把那群家伙统统送进地狱了,」


雷狮笑得狰狞,





这是场史无前例,且规模空前之大的行动,说成是战争也丝毫不感违和,



和预想的一样,总警监在斟酌后终于选择了放手,调动了所有能动用的警力全部投入到了和七人联盟的对抗中,他们不清楚对面的人手到底有多少,但这个数字绝对是非常恐怖的,因为只是δ一人的手下少说都有几千,并且常年做着危险的买卖,身手不输资历深厚的刑警,



刚开始的几个月,进展实在缓慢,作战的地点基本是国界间混杂不清的灰色地带,并且因为δ主营走私军火,他们无论在环境的熟悉程度还是武器的先进上都不占优势,



故事的转折出现在一个月后,七人中的一位,代号为「裁决」的势力的倒戈,这对对面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也让斗志有些消沉的警方看到了希望,而真的如雷蛰所说,再没人关心过『零』这个已经很久没有露过面的组织,



近一年的枪火相向,足以让两方都感到筋疲力尽,警方需要顶着政府的催促和群众的恐慌和怒火,还有不断伤亡的人数,δ那边则面对着人心分散以及资金不足的压力,是的,「裁决」的人在叛变前悄无声息的携走了他们的大部分资金,以至于这些个个视财如命的人没了动力,



更何况,两方都发现自己的阵营出现了内鬼,于是再三权衡下,双方的几位重要领袖决定进行一场谈判,关于释放几百名由普通市民和警员组成的人质,还有关于有条件投降之类的问题,



只要谈判进行的顺利,这场持续了快一年的闹剧就能落下帷幕,简直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此消息一出便惊动了所有听到的人,他们都在祈祷这事能像“光荣革命”一样在和平中解决,希望这已经持续一年的炮火能够平息下来,他们将在这之后高歌和平,并编写歌谣来纪念,



〖看来大家都累了啊,我会让人安排好的,δ会给自己再留条后路,地址到时候给你,〗


雷蛰收到了另一个人的消息,




「这次谈判我要跟着,」


他向丹尼尔建议,


「不行,」

雷狮率先替还未张口的人回绝了他,却深知他的大哥不会听自己的,


他记得,近一年前,雷蛰刚刚失去左眼的没几天便要求继续出任务,


雷狮气不打一处来,拽着雷蛰的衣领质问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后者只是微笑,笑得让人心里发寒,


他纤细的手指抚上雷狮带着怒意的脸,缓缓说着,


「如果你让我去的话,我就告诉你大伯当年的真正死因,」


他愣住了,随后是后知后觉的恐惧,


他不清楚自己的哥哥知道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他不知道那个人心里藏着什么,又到底在想着什么,



「那好吧,」


雷蛰失落的叹了口气,让雷狮感到些意外,


「我不去现场,在后勤部守着总可以吧?」

「当然可以,」


丹尼尔趁雷狮没有抢自己的话,急忙同意,





谈判的地点是一栋华丽的大厦的顶层,在他们都不熟悉的一个中立国家的首都城市,天蓝色的苍穹缀着几丝棉花糖一样的云朵,与今天严肃的气氛实在不搭,



双方几位穿着不同的领袖面对着长桌而坐,个个神情严肃像对方欠了自己几百万,当然事实也与那差不多,



雷狮再次见到了那头张扬的红发,眼神也越发凶狠了起来,后者同样注意到他,勾起唇角嘲讽的笑了,神情悠闲的就好像只是在参加场平常的宴会,



〖一小时后,δ会借去厕所离开,那里有条密道,〗

〖炸弹和燃油早都安排好了,〗



他们提前就互通好了消息,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


等待δ抬手告诉其他人自己需要去卫生间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然后在几个刑警和三个心腹的陪同下走进了厕所,




几乎是一瞬间完成的动作,全程没有一丝声音,


三人在无声中解决掉了几位无辜的警察,密道的门已经打开,只要沿着绳索便能直接滑向地下,那里接着的,是通往安全地带的通道,


「这次稳了,」


派厄斯做了个请的手势,δ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走进了密道,





「我们要做好万全之策,不能轻信他们不会耍花招,」


谈判的准备阶段,丹尼尔这么说着,得到了一致的同意,


「两方都带着各自的人,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大家都不好过,」


「其实这种时候安排几个狙击手是最好的,」


「你忘了那栋大厦周围根本没什么看的过眼的建筑?!行不通的,」


「那怎么办?」


众人思考着,一个声音打破了平静,



「座位,座位是提前安排好的,只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在他们所在地点的地板里设置好威力合适的炸弹,如果事情变得失控起来,我能保证在我们安全的情况下掌握局面,」

雷蛰建议,


「这不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人也坑了么?」


雷狮在一旁吐槽,


「应该不会,只有一层楼,而且我们新研究出的炸药只要剂量合适,确实可以把爆炸范围控制在半径半米以内,不会伤到自己人,更不会对大厦造成过于严重的损害,」

雷伊的话安抚了大家忐忑不定的心,


「要不要,我也跟着一起?」

卡米尔试探着开了口,


「卡米尔和我一起呆在后勤部不好吗?」

雷蛰疑惑的问着,


「只是大哥一个人去,我放心不下,」

他回答,



那时的他如果知道了事情后来的发展方向,绝对不会这么要求,





δ去往卫生间还不到半分钟,雷狮从通讯器里听到了雷蛰的呼救,



「带着卡米尔赶紧下楼,快点!三分钟内!别打扰他们的谈判,这里有突发情况,现在不方便说,」


「什——」


他没来得及说什么,通讯器里嘈杂的电音响起,


果然那群乌合之众还是不可信,他在心里咒骂了几句,尽量悄无声息的离开原来的位置,用了半分钟找到了卡米尔,带着还在疑惑的表弟匆匆下楼,听雷蛰的话走的楼梯,没有惊扰其他人,



「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在已经到了大厦的第六层,卡米尔忍不住问起,


「谁知道雷蛰那边怎么了,」


雷狮话音刚落,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顶楼传过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紧接着的,是凄惨的嚎叫和哀鸣,



只根据那震耳欲聋的轰鸣,他就能猜到爆炸的程度之严重,怪不得雷蛰这次没有冲到第一线还拦着卡米尔,那家伙根本从一开始想的就是怎么让所有人葬身?!天杀的?!



时间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吐槽,因为设置了炸弹的不止顶层楼,很明显,如果不快点离开这里,不仅是那几个高层,他们这些陪同而来的都会在这个地方丧命,



随着一层层连珠炮般的爆破声响起,他干脆扛起腿比自己短的卡米尔飞一般的冲下最后几层楼梯,





「这次干的不错,看来我这个儿子没白养,」


δ用尽全力奔跑着,身侧围着三个心腹,此刻已经快要到达地下通道的出口,


他们已经能看到光亮,那是希望的曙光!只要穿过这条并不怎么宽敞的隧道,他就是最后的赢家!



什么警察,盟友,下属?都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参与这场闹剧的主要人物都已经死在了爆炸里,死在了那栋大楼里,他完全可以隐姓埋名再加整个容重新来过,他才是最聪明的那个,他才是最后的天选之人!



正这么想着,前面的部下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没等δ听到回应,就看到前方的不远处,一个高挑而纤细的人形正优雅站在出口处,


他有着过长的深色头发,因为光线的昏黄难辨性别,不过看身上的衣服应该不是警察,



「放心,自己人,」


派厄斯朝雷蛰招了招手,后者步伐轻盈的朝着他的方向跑过来,只是在途中路过δ面前的那个部下时斜着瞥了一眼,后者察觉到视线,也转过头望他,



那是只美丽的紫色眼睛,那人这么觉得,他在一瞬间陷进了那神秘而空灵的紫色,在一瞬间,雷蛰从袖口掏出藏着的匕首,流畅又优雅的划开了那人的脖子,


下一秒,鲜红喷涌而出,



「这就是你说的自己人?」


伽玛冷冷的说着,举起枪对准雷蛰,后者同样拿着枪,两把,一支对着伽玛,一支对着δ,



「哎呀,大家怎么都这么暴力呢,」


派厄斯在δ凶狠的眼神洗礼下象征性的举起枪对准“自己人”,


δ只带了三个人,一个刚刚凉掉,剩下的就只有派厄斯和伽玛,


而红发的那位即使这个时候,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声音里带着倦意,


「我数三二一,一起开枪怎么样?」

他笑着看向雷蛰,后者点了点头,


「三,」

「二,」


没等到最后一个数字出口,四声枪响一齐响起,宛若结束这场闹剧的四门礼炮,


δ可怜的脑袋挨了两枪,带着错愕的眼神瘫倒在地,和自己的美梦一起被戳碎了脑袋,伽玛同样错愕的愣在原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枪和逐渐染上红色的腹部,



「如果你不甘心的话,我可以不带武器陪你打一场,」


雷蛰看着伽玛,音色平淡,



「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子弹,」


「换成了质量相等的儿童玩具?」


派厄斯如同恶作剧成功了一样的咧开嘴角,学着西部牛仔的风度转了转手枪,又拍了拍伽玛的肩,


「别一辈子都做那个人的狗啊,」


雷蛰跟着点了点头,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听了你们两个的话,」


伽玛绝望的坐在地上,无神的双眼看着两只恶魔转身离去,





一年前的地下医院,


「亲手,结束?」


派厄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没有发烧吧?」

他伸手就要去摸雷蛰的额头,


「你难道没想过么?」


雷蛰推开派厄斯的手,后者却只是笑得更加疯狂,


「自跟了δ起我就没想过这一切能结束,我只需要当好一个兵器就够了,为什么要结束?!现在的日子不好玩儿么?就凭你能改变什么?结束就是个笑话,」


「我能做到,也能让事情更有趣,但需要你的合作,关于δ的情报还是太少,」


雷蛰握着他的手,一脸真诚,



「你难道不想看着这腐朽肮脏的一切在炮火里灰飞烟灭?我打赌会有很多人哭喊着说想回家的,还会有很多孩子因此成为孤儿,那场面绝对足够震撼!无聊的游戏总是让人扫兴,对吧,我们来一起把这个地方恢复出厂,把一切格式化……唔……」



没等雷蛰声情并茂的说完,派厄斯已经用冰冷的黑色枪口堵住了他的嘴,


「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他冷笑一声,


「嗯?」


雷蛰愣了愣,在确认对面已经有合作意向后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


「你?!」


他因错愕睁大了赤色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人缓缓用三根指头一点点挖出了自己的左眼,


「定金,」

他把那只有着紫色瞳孔的眼球递给派厄斯,因疼痛而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却依旧是愉悦的笑,


「另一只在δ死后给你,怎么样?」


派厄斯看着那只眼球,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是那么陌生,又不可理解,他甚至在心底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



「这三年…过得好么?」


他试探性的开口,


「不知道,」


雷蛰无辜的看着他,好像他问的东西与自己根本无关,


「我融入不了他们的,」


他笑着,仍在流血的眼眶分外渗人,


「我根本理解不了他们所谓的关爱,就算他们哭成泪人也没什么感觉,我根本不想回忆起过去,但说出来他们肯定又要送我去医院,或者暗地里悲伤,我又没逼着他们爱我,也不是什么瘟神?!」


派厄斯擦拭着他脸颊上混在一起的泪珠和血,面色复杂的把人拥进怀里,


拥抱是最让人有安全感的动作,


「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太不听话了,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委屈的声音里带着痛苦,


「不是哦,」


派厄斯笑了,


「这不怪你,」



如果能活到一切结束,我想带你去大西洋,他这么说这,是你的话,一定会喜欢那里的阳光和海风,



他很严谨,用了“如果”这种不会被当做flag的词汇,


他们确实做到了,


一栋承载着两方大部分重要人物和无数精英的摩天大厦在空中绚丽的爆炸开裂,像是和平来临前的绚烂烟火,无数带着美丽火光的建筑物碎片尽数而下,被波及的人们爆发出阵阵凄惨的嚎叫,那是最热烈的欢呼,为了迎接更美好的明天,更光明的未来,



一个有着张扬赤色短发的男人开着最顺手的敞篷跑车疾驰而过,听着重金属乐富有动感的节奏,他自然的扶了扶墨镜,看着倒车镜里的情景邪气的笑了,嚼碎了嘴里的薄荷糖,


副驾坐着位长发的绅士,捧着杯橘子汽水若有所思的望向远方,不时撩拨下眼前的碎发,紫黑色的发丝因过快的车速在风中飞舞,随性又洒脱,




「请问,『零』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无”,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一场空,空心的病,」


「听起来很伤感,」


丹尼尔在记录本上写下了这几句话,


「我只是听说,他们最初只有二十多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伽玛垂着头望向被牢牢铐住的双手,


「在和我们这边的那位叛徒取得联系后,『零』的规模不断扩大,做事也越来越低调,很多成员都默不作声,混迹在两方之间,没有制定特殊的符号或标志,要找出来根本不现实,」


「这么说来,这场连环爆炸的惨案应该也是他们的杰作,」


丹尼尔后悔把这件事放心的交给了那个人,


现在是爆炸发生后的第三天,而那栋已经成为废墟的大楼留下的狼藉仍未清理干净,他们找到了δ的尸首,而更多的人,例如剩下的五人,还有警方几位重要的领导,都已经被炸的连残骸都难以分辨,



「那条密道,就是δ逃跑时用的那条,也是托『零』的关系找到的,我当初就不该听那两个恶魔的鬼话和他们合作,那些人被洗脑了,都是自愿为混乱卖命的亡命之徒,」


伽玛声音低沉,


「那,我们已经确认,『零』的创始人,」


「没错,是雷蛰。」



雷狮阴沉着脸站在审讯室外,其他人更是不用多说,


和平已经来临,只不过所有人的付出都太过惨痛,




「他真的和派厄斯一起走了?」

雷狮在伽玛走出审讯室时询问,


「少替他操心了,怪胎更适合和怪胎呆在一起,」

他抬眼看着雷狮,就好像讽刺“你还没一个外人了解你哥”,


「别去找他们了,罪名都给我们就好,」


伽玛叹了口气,雷狮知道其中包含着另一层意思,


估计你们也找不到人了,



雷狮雷伊还有卡米尔,一起坐着同一辆车返回,比来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他们都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听着汽车引擎白噪音般的轰鸣,



雷蛰给他们留了封信,大概意思也只是自己累了,以及一遍遍的对不起,


只有前半部分是真诚的,现在的雷狮这么觉得,因为雷蛰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们的照顾么?


他们四年前也只是强行把他从原本的生活里生拉硬拽了出来,强行逼迫他接受现实,而在这更前,是雷蛰一直在照顾这个家,照顾自己极不听话,或是极度生活残废的弟妹,还有不怎么爱笑的父亲,



已经够了,


他这么想着,


雷伊和卡米尔一人一边靠在他肩上,困倦的合上了眼,他很少看到要强的姐姐和不想给自己添麻烦的表弟一起依靠着他,


这时,他才略微体会到了作为顶梁柱的不易,如果是长子的话,会是什么感觉呢?他绝对不想体验一次,




「如果你再敢故意弄伤自己,我就把你做/到再也抬不起一根指头,」


派厄斯再次拦下另一个人试图挖下右眼的手,


「不是说好了的么?」


后者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察觉问题出在哪,


「听我的就对了,」


派厄斯懒得解释,


他们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



「这是……」


雷蛰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面朝大海的熟悉的房屋,傍晚的夕阳照在那座房子上,显得格外温暖静谧,


「这是…真的?」

他有些激动的捂住嘴,眼里闪着些泪光,


「按原来那座的造型建的,通风之类的地方改了改,毕竟是海边,」

派厄斯摘下了墨镜,满意的看着雷蛰夺过钥匙喜悦的打开了房门,


「雷蛰!」


熟悉的叫声响起,刚一开门,两只鹦鹉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迎接他们已经失踪四年的主人,


「我还以为你们被派厄斯烤着吃了,」


他挠着两只小鸟脖颈的绒毛,


「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不近人情啊,」


派厄斯从后搂住雷蛰的腰,笑着把脑袋埋在他的颈间,


「走吧,喜欢的话…过段时间我再帮你开家甜品店,花店也行,」

他拦腰抱起面前的人,在后者的惊喜中走进房门,





「你说,我是不是还在梦里?」


雷蛰倚在露天阳台的栏杆边,望着月夜中葡萄酒般的大海,


「要我用行动让你感受下这里的真实么?」


派厄斯端着两只高脚杯走近,又带着戏弄的神情把它们藏在身后,


「猜猜看哪杯是汽水?」


「右手的,」


雷蛰眼疾手快的抓住派厄斯的右手,却清楚的看到了一杯深红的葡萄酒,


「恭喜猜错,今晚在床上不准再让我停下,」


他戏谑的笑着,


「明明是你耍诈,」


雷蛰气恼的夺过那杯橘子汽水,



「干杯,敬如此糟糕的我们!」

「干杯,敬如此糟糕的世界!」


他们笑着举杯庆祝,将高脚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碎碎念:


1,彩蛋是原版结局,伽玛挑唆雷狮去找自己哥哥,为了避免被揍所以截掉了,


2,我只想看他们同台,不知道这种剧情怎么写啊!!(狂怒)谁知道刑警和特警有什么区别啊!写个cp文怎么这么难,这篇简直是之前双向侵蚀的加长版,也是五篇里花费时间最多的,太累了,各位看着玩儿就好,千万不要思考细节!


3,解释下有些凌乱的地方,蛰因为上任局长的软弱又贪财才有机会组建『零』,同样因为那位的软弱不敢开战所以宰了他(好邪恶…),走私毒品军火以及妇女儿童是最赚钱的,但我过于敬畏缉毒英雄们所以写的是军火,


4,关于一个战力仅此派厄斯却天天自残装病的前奥斯卡影帝?关于一个热爱游手好闲为了老婆干掉了自己老爹的“大孝子”,谁来吐槽这离谱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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